“双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?”🤔 这句话突然在我看完《翠丝》之后,一直在脑子里打转。咱们很多人活着,不也常常纠结于“我是谁”吗?今天聊的这部电影《翠丝》,就大胆地把这个议题摆上了台面——一个中年男人,决定变性成女人。听起来好像离咱们日常生活挺远?但其实它探讨的自我认同和家庭关系,或许每个人都多少能感知到一点。
一、“男儿身”里头,藏着个“女娇娥” 🎭
电影里的主角大雄(姜皓文 饰),表面上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性。他有老婆孩子,经营着一家眼镜店,日子过得好像挺顺当。但关起门来,他会在店铺阁楼的窄小空间里,偷偷穿上女性内衣,对着镜子打量自己。这种“两面人生”,他过了几十年。
“里面是个女人”,这是大雄对自己最真实的认知。这种认知并非一时冲动,早在学生时代,他就和同志死党阿正互相倾慕,但那个年代的环境让他只能深埋这种情感。电影里有个细节挺戳心,大雄年轻时女装初体验,在镜前夹着双腿遮掩阳具,那种生涩与渴望,看着让人心酸。
二、身边人的世界,也因此摇晃 🌀
大雄(后来改名为翠丝)的决定,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,圈圈涟漪首先冲击的就是他的妻子安宜(惠英红 饰)。
安宜这个角色,真是被惠英红演活了。她传统、好面子,甚至有些固执。她可以容忍女儿婚姻不幸却不支持其离婚,认为“女人离了婚就一无所有”。所以当丈夫提出变性时,她的崩溃可想而知——她努力维持的“正常”家庭表象瞬间碎裂。有一场戏是她发现大雄买女装的购物小票,眼神闪烁,语态疲惫,那种自欺欺人的状态,特别真实。
不过话说回来,安宜其实也是这段婚姻里的“受害者”。她和大雄结婚几十年,竟然一直分房睡,守了几十年空房。她的心态也因此有些扭曲,会去翻佣人的私人物品,发现避孕套就觉得玷污了她的家。她追求的“安逸”,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压抑。
三、做自己,代价到底有多大? ⚖️
大雄最终选择了变性,改名翠丝。电影给了我们一个相对温和的结局:翠丝的母亲接受了她(“儿子也好,女儿也好,都是我生的”),似乎也找到了新的情感归宿。
但现实往往比电影更骨感。虽然影片立意是鼓励“做自己”,但这个过程在电影里的呈现,或许被简化了。好像主角经过一番挣扎、哭闹,问题就迎刃而解,家人最终也趋于理解。现实中,跨性别者面临的歧视、就业困难、家庭排斥和社会认同压力,恐怕要复杂和漫长得多。电影后半部分用“七个月后”、“又七个月后”这样的字幕来快速过渡,确实有点取巧,这或许暗示了导演在处理真正棘手的现实困境时,也有其无奈或盲区。
四、电影之外,我们看到了什么? 👀
《翠丝》作为华语影坛较早正面触及跨性别议题的电影,其意义可能大于艺术成就本身。它至少让更多人看到了这个群体的存在,以及他们面临的挣扎。
电影也通过一些配角,展现了性别认同和性取向的多样性。比如袁富华饰演的打铃哥,一生都以女性身份生活,即便她可能连“跨性别者”这个词都不知道。还有阿邦,作为已故好友阿正的同性伴侣,他的存在也代表了另一种面对自我的方式。
当然,电影也有其争议和不足之处。比如有人觉得它把同性恋、异装癖、性别错置等不同议题混为一谈,每个都没能讲得太深。也有评论认为,影片最后温情叙事,简化了变性者的实际处境。
写在最后:理解与接纳,路还很长 🛣️
看完《翠丝》,心里头有点堵,也有点暖。堵的是,一个人要活出真实的自己,竟然这么难;暖的是,终究还有人愿意去尝试理解,比如那位摸着自己“女儿”头发的母亲。
我觉着吧,咱们不一定非要完全理解别人的选择,但至少可以试着不去指摘和伤害。就像蔡康永曾经说的,他不敢轻易鼓励别人出柜,因为他不确定别人是否能承受那份压力。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,只要不伤害他人。社会能多一份包容,或许就能少一个在阁楼里独自挣扎的“大雄”。
这部电影,算是一次笨拙却勇敢的尝试。它或许不够完美,但它存在过,并且被一些人看到,这本身就有价值。